港科大(廣州)首屆畢業(yè)生熊澤宇:在這里做過的科研,助我通往世界名校
港科大(廣州)首屆紅鳥碩士畢業(yè)生
— 系列訪談第4篇 —

熊澤宇
香港科技大學(廣州)首屆畢業(yè)生
紅鳥碩士項目 第一期
哲學碩士(計算媒體與藝術)
聚焦領域
人機交互
畢業(yè)去向
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攻讀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
“科技要投入生活應用才有價值”——25歲的熊澤宇選擇港科大(廣州)聚焦“人機交互”研究領域,源自他希望讓技術有人文溫度,用科技服務人類生活的熱情與初衷。
Q:可以分享下當初為什么選擇港科大(廣州),成為首屆紅鳥碩士班的學生嗎?
我本科專業(yè)讀的是計算機和人工智能專業(yè),我一直對高科技感到著迷,認為科技要投入生活應用,才能真正實現(xiàn)其造福人類的價值。但在傳統(tǒng)高校的學習中,學術和產業(yè)并不掛鉤,我很難有機會去做科技投入生活實踐的嘗試。
本科時,我在寧波參加了一個校外科創(chuàng)營,正是由香港科技大學的教授發(fā)起的。在這個科創(chuàng)營里,我與團隊設計的“智能潔面儀”項目拿到了一筆小小的創(chuàng)業(yè)資金,這讓我初嘗到科創(chuàng)成果轉化帶來的成就感,也讓我對港科大有了天然的好感。
當我本科大學畢業(yè)時,適逢港科大(廣州)紅鳥碩士班迎來首屆招生,這所與港科大密切相連的全新高校,強調融合學科和創(chuàng)業(yè)創(chuàng)新,這些教育理念與我的想法和愿望都不謀而合,我很快就作出了我的選擇。我相信,當初是有一種特別的緣分牽引,讓我最終來到港科大(廣州)的。

Q:在港科大(廣州),你最終選擇了計算媒體與藝術專業(yè),你如何理解這個專業(yè)?
相較于追求技術的極致,我更看重它的應用層面。如果一個模型的準確率已達到95%,我是花時間把它提升到99%,還是把精力花在將它推到更廣闊的應用上,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。
我在港科大(廣州)的學域是計算媒體與藝術,具體聚焦的領域是“人機交互”。在我看來,計算媒體與藝術的一大核心是“人機交互”,就是關注社會所需,讓技術有人文溫度,用科技服務人類生活,這也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。
“項目式培養(yǎng)打破了學術與產品的鴻溝”——談未來技術學院紅鳥碩士班融合學科和項目式的培養(yǎng)模式,熊澤宇直言是非常獨特的經歷和體驗,讓其形成了“以用戶為核心”的研發(fā)設計思維。
Q:港科大(廣州)一直在探索融合學科人才培養(yǎng)的模式,作為未來技術學院紅鳥碩士班的首屆學生,你如何評價這種培養(yǎng)模式?
以我聚焦的“人機交互”領域來看,我認為港科大(廣州)在做“人機交互”方面有著天然的優(yōu)勢,因為“人機交互”應用的本身,就是一件跨學科的事情。當中,它需要到社科背景的人去做科學的調研,從一個社會性問題發(fā)掘出“痛點”;它也需要做設計的人,從這個“痛點”中發(fā)掘出做產品的思路;它還需要做技術的人,最終將這些產品的想法落地實現(xiàn)。
在這個過程中,我與來自不同背景的同學合作,深度參與了一個個由社會所需而誕生的技術產品,投入到社會應用的整個過程,而不再是停留在單純技術的層面。這對我設計產品的思路和研究思維的改變是深刻的——一切要以用戶為核心。
此外,融合學科的學習也在無形中加強了我自身資源整合的能力。過去兩年,我有機會認識來自不同背景的老師和同學,這些最終都能成為我們彼此的資源,服務于我們更長遠的未來發(fā)展。我深信,我在港科大(廣州)積累的這些人脈資源,會讓我們在未來多種形式的合作中再次相遇。

Q:你對未來技術學院紅鳥碩士班的項目式培養(yǎng)有何感受?
項目式培養(yǎng)給我最大的感受是,它打破了傳統(tǒng)高校中學術與產品之間的鴻溝,讓技術回歸到服務社會的本質。傳統(tǒng)思維中做學術注重解決問題,做產品考慮的則是如何賺錢,兩者目標看似并不一致。但當我真正置身在一個個項目中時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其背后的邏輯是相通的,一個硬件或者軟件的設計,固然需要學術界認可的意義,但也需要普羅大眾真正覺得好用,這才能被視為一個成功的設計。
此外,與在專業(yè)趨同的班級中進行 “內卷” 不同,在項目組里,每個人都擁有各自不同的專攻領域。也正因如此,每個人都成為了不可或缺的關鍵存在。在這個獨特的環(huán)境中,人的獨特價值和潛能能夠得到極大程度的釋放。這無疑是項目式教學給予我的極為珍貴的經歷和體驗,而未來技術學院與其他樞紐的聯(lián)合培養(yǎng),更是為這份體驗增添了濃墨重彩的精彩一筆。
Q:我們看到你和隊員的作品榮獲香港數碼資產學會黑客松(Hackathon)2023“冠軍”及“最具創(chuàng)新獎”,這是港科大(廣州)紅鳥碩士班學生獲得的首個國際性的獎項,那是屬于你的“高光時刻”嗎?
那是一個“通過虛擬現(xiàn)實技術為從事高危職業(yè)的工人提供培訓”的項目。社會上很多從事高危職業(yè)的工人,例如高壓電維修工人等,如果在他們還是新手的階段就進行實操,很可能會增加其自身的安全風險,我們通過人機交互的模式還原其工作場景,讓他們在虛擬世界獲得“實操”培訓,同時避免其暴露在真實的風險之中。當時,我在這個項目中主要負責技術部分以及參賽現(xiàn)場的演說,項目更多的功勞應該歸功于其他隊員,但能獲得這樣一個國際性獎項,我還是感到很榮幸。
事實上,在港科大(廣州)的兩年,我得到的遠不止于此。我曾了解到廣東粵劇演員因長期濃妝導致他們飽受皮膚問題的困擾,我就把自己曾主導的“智能潔面儀”項目進一步推廣到這些演員身上,通過人機交互模式為他們檢測彩妝殘留問題,幫助他們皮膚改善;我曾就視障人士無法使用智能快遞柜的困境,設計了一款手機App,只要視障人士將其放于胸前,就可以獲得語音提示幫助他們操作快遞柜的觸摸屏;我還做過一個針對口吃人群糾正的線上交流平臺,通過語音識別檢測,幫助口吃人群做糾正訓練。
在港科大(廣州),我就是可以這么自由地發(fā)現(xiàn)問題,然后運用其提供的豐富資源,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。當我把一個個想法實現(xiàn)出來,得到了一些人的認可,尤其是一些特殊人群的認可,我覺得這特別有意義,這些都是我真正的“高光”時刻。

Q:學業(yè)之外,生活中的你是怎樣的人?
我雖然是理工科出身,但我一直認為我不是典型的“理工男”,我把自己定義為“很藝術的理工男”。我可以為了一個實驗待在實驗室里廢寢忘食,但學業(yè)之外,我喜歡藝術,喜歡一切有人文溫度的事情,尤其喜歡體育和音樂。
我喜歡打籃球,很早就加入了港科大(廣州)的籃球隊;我在這里還組建了第一支樂隊——赤雞樂隊,擔任吉他手,我還組過團去公路旅行。“work hard,play hard”是我喜歡的狀態(tài)。

從港科大(廣州)到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——熊澤宇以港科大(廣州)“人機交互”的科研項目以及在這里積累的人脈資源,成功打開了通往這所QS世界排名Top10的著名高校的大門。
Q:目前你在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,你認為港科大(廣州)的學習對你最終獲得這所高校Offer有何啟發(fā)和幫助?
我在港科大(廣州)期間主導參與了多個“人機交互”的科研項目,當這些項目獲得一些成果,包括以論文的形式進行發(fā)表后,我獲得了很多在學術會議上交流的機會。
我正是因為在港科大(廣州)期間所做的科研項目,在一次學術會議上獲得了演講的機會,進而認識我目前在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的博士生導師,而他目前和港科大(廣州)也有一些合作。從港科大(廣州)的碩士,到成為瑞士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的博士生,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,水到渠成。
Q:可以說說你未來的發(fā)展計劃嗎?
在港科大(廣州)學習生活的兩年里,我深刻感受到每位教授和學生身上的激情和力量,我也真切感受到作為粵港澳大灣區(qū)幾何中心的南沙,發(fā)展日新月異,這里是一片融合發(fā)展的熱土,蘊藏著無限可能。
這一刻身處瑞士攻讀博士學位的我,很難確定未來我具體會走哪條路,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我想回到粵港澳大灣區(qū)這片熱土之中。未來我可能會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,運用所學,實現(xiàn)科技與產業(yè)結合造福社會的愿望;我也可能會到高校去教書,培養(yǎng)下一代創(chuàng)新創(chuàng)業(yè)的人才,讓更多人有能力用科技改變生活。

記者手記
頂著一頭微卷的短發(fā),戴著黑框眼鏡,喜歡背著雙肩包,外表酷似“理工男”的熊澤宇,談吐中充滿著詩與遠方。這是采訪中,熊澤宇給人最深刻的印象。
理工科出身的熊澤宇有著非常人文性的一面。學業(yè)上,他主導的所有“人機交互”科研項目,都在聚焦解決特殊人群的現(xiàn)實困境;生活上,他喜歡音樂與運動、還有旅行,從未忘記探索這個世界的美好。與他對談的所有話題中,你能強烈感受到,他時刻關注并熱愛著這個世界,并深信通過科技能讓人類生活變得更美好。
從港科大(廣州)到QS世界排名Top10的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,熊澤宇依然走在“人機交互”的逐夢路上,也印證著港科大(廣州)紅鳥碩士班融合學科與項目式培養(yǎng)的碩果。
熊澤宇,未來加油!